2011年6月15日 星期三

清大化工系 呂世源教授



清大化學與工程學系 呂世源 教授

        一進辦公室,呂教授便親切的請我們坐下,外頭炎熱的天氣,狹小的辦公室裡顯得悶熱,呂教授似乎注意到我們的浮動的心情,連忙的替我們開了冷氣。閒話家常的聊了一會兒,開始了今天的訪問。

        問起教授的大學生活,呂教授告訴我們,當初因父親希望他能學有一技之長,呂教授便放棄普通高中的第一志願而進入高雄五專就讀,然而在高職體系下學習的呂教授並沒有因此而懈怠,不僅以第一名畢業,也順利的考進第一學府--台灣大學。

l   插大生的深刻印象

        說到大學生活裡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呂教授想了一會兒,開始聊起剛進大學的時候,一個人從純樸的南部小學校來到全台第一的大學,不但需要適應北部的生活環境,也因為是轉學生,面對一群彼此熟悉的同學們,對剛進大學的呂教授來說,無非是一項挑戰,因此剛進大學的種種,對他來說總是記憶猶新。

        剛進大學,第一件事便是找系主任做學分抵免,系主任看了呂教授的轉學考成績,便要求他再升大三的暑假參加微積分的暑修,有趣的是,呂教授大二修的工程數學,卻拿了全班的最高分,但教授仍然在暑假參加暑修,而大學漫長的暑假總是要找些事做,呂教授也不例外的做了兩件事。當時正好再舉行轉學考,一同暑修的朋友便突發奇想的找他一起做微積分考古,幾個人分配了一下工作,整理一些題目裝訂成本,轉學考報名時拿去賣,儘管價格偏高,仍然供不應求,也意外的賺了些酬勞,這件事情後呂教授也發現自己不是當商人的料。除此之外,教授還去參加高普考,原本只是讓自己有事情做,念書準備考試,卻也真的考上了,還收到工作分發的通知,但還在求學的他,當然繼續學生的生活。

        除了課業上以外,平常的休閒生活更是大學生重要的一部分,當時流行寢室聯誼,學長總是交給學弟來舉辦,一次次的寢室聯誼,也讓呂教授也認識了師母!教授還笑著說:「由於師母是師大的學生,我還參加過抱西瓜的活動呢!」看著我們一知半解的神情,教授連忙告訴我們師大的傳統「抱西瓜」是什麼。

l   再一次大學生

          如果大學可以重新來過,教授毫不思索的回答到:「一定會去加社團!」因為進到台大的他,課業壓力也比較重,加上又是職校的學生,也讓教授對自己更加的嚴格,因此忽略的許多課外的活動,這也是在他當上教授後,每當新生入學時,總是會再三告訴學生的事,就是大家總是琅琅上口的「大學三學分:社團,課業,愛情。」原來不只學生,對教授來說,這三大學分也是大學生活裡最重要的事!

        不知不覺,訪談已經到了尾聲,教授親切的讓我們一度忘記是在訪問,就像聊天一樣,也學到很多經驗。

科管院院長-黃朝熙 (上)



(文/林柔辰)

黃朝熙院長,美國華盛頓大學(聖路易)經濟學博士。1987年返國後,即在清華大學經濟學系任教,歷任系主任、藝術中心主任、科技法律所代理所長、科管院副院長、科管院院長。2008年擔任中央銀行理事。在學術社群服務方面,曾擔任台灣經濟學會學術委員會委員、台灣經濟學會學術委員會召集人、中央研究院“經濟論文”期刊編輯委員、中央研究院“台灣經濟預測與政策”期刊編輯委員。曾多次獲得行政院國科會優等研究獎與甲等研究獎。



「走上經濟這條路,可以說是跟性向有點關係」,老師這樣跟我們說著。高中就讀於陳誠兒子以父親的字命名的辭修高中第一屆,「我記得高中的時候語文沒有問題,數學也還可以,但是化學完全念不起來,所以想一想自己未必適合走理工。」在之後的升學路上,老師選擇了當時的丁組,也就是法商,但是完全沒有填法律相關科系,走上了經濟這條路。

「後來發現幾其實蠻適合也對經濟蠻有興趣的,經濟會做很多很多理論的東西,不是需要真正的商場實戰,因為我覺得實戰未必能夠比得上很多人,像是管理的話是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勝任。」,老師表示:「經濟比較像是一門科學,經濟的研究方法是很像物理的研究方式,經濟是社會科學裡面比較像物理的東西。任何一個科學都是這樣,先觀察現象,會有一套理論可以來解釋現象,有了理論之後就會有一些可以檢驗理論的研究,所以會做各種的實驗,如果不符,可能有些爭議,就會出現新的理論去取代舊的理論。」

讓老師決定以研究為方向是因從進大學開始就崇拜了很多人,「那時候崇拜的一個人是蔣碩傑,大學時聽過他的演講,覺得非常好,算是台灣早期非常知名的經濟學家。他在英國念高中,倫敦政經學院(反凱因斯),和劍橋(凱因斯)打對台,有很多著作,都是在貨幣理論方面非常重要的資料。據說他是到目前為止是諾貝爾經濟學獎中唯一有被討論過的華人。」還有另外其他很多大師,像是劉大中曾在康乃爾大學當過系主任,建立起台灣的賦稅制度,在計量經濟學上影響很大。「也就是說在早期,我們很容易看到一些在國際間傑出的標竿人物,在經濟學界有相當成就的人,和你們這代比起來我們所接觸到的人是真的很大師級的。」

分享高中、大學到研究所的想法轉變,老師說,其實高中時蠻單純的,當時就一個聯考定生死,也是一個威權時代,沒有太多心思去想其他事情,把書唸好大概是以後的唯一出路。

真正開始有在思考是到了大學(1974-1978年),就是接觸了很多電影、音樂、書籍慢慢感覺到台灣是一個威權的體制。第一次覺得非常不高興的,是蔣介石過世,忽然之間電視就變黑白的,那時大學生就蠻天真的,在冰果店喝冷飲拿撲克牌出來打,結果店家就說,你們到時被警察看到要自己負責,就因為蔣介石過世好像不能歡樂一樣,那時開始覺得對社會體制覺得應該要有所改變,雖然還沒真的走上街頭,但是同學之前已經會談一些這種事情。另外在台大的一些老師,一方面書教得還不錯另一方面也在政府部門可以發揮所長,覺得要把經濟學唸好,以後可以為國家做一點事情,像是政府的政策之類的。

在台灣當完了兵,先在台大的經濟學研究所唸了一年碩士班就出國了,因為國外念經濟博士不見得要先有碩士,所以當時很多人都是當完兵、念一點書準備一些考試然後出國,像是張寶塔老師也是同班同學,也是念一年就出國了。研究所應該是自己思想比較成熟的階段了,到國外接觸了國外的文化,想法也有開始改變,慢慢覺得做研究是非常專業的事情,做為一個研究者需要花很多精神才能把研究做好,不太能夠三頭六臂。覺醒人上有人天上有天,聰明人多的事,別把自己想的能做多了不起的事。

除了學術方面,老師也曾擔任藝術中心主任,「其實是跟人有點關係,以前在清大我們是住在北院的宿舍,就在公道五路那邊,美軍黑蝙蝠宿舍,後來沒用了當作老師宿舍。在那邊住了十幾年了,所以鄰居都很熟,隔壁是現在工學院的院長,他知道我喜歡聽音樂,聽很大量的音樂。因為那時他剛好當了共教會的主任,共教會就是和全校服務教學有關但又沒有自己學生的事務,藝術中心也屬於裡面,他就找我去幫忙,因為我聽大量的音樂,年輕時古典、Rock & RollJazz…沒有什麼限制,但現在就比較少聽搖滾了,」老師笑著說「但其實藝術中心後來是走比較視覺藝術、裝置藝術的部份,我有興趣的是比較動態的部份,像是定期安排音樂家表演之類的。」


2011年6月14日 星期二

經濟學系- 蔡攀龍老師



















文.圖.採訪/ 張雅卿



在清大經濟系,只要一提到蔡攀龍老師,同學們都是又愛又恨阿!

在清大經濟系,如果能上到蔡攀龍老師的課,同學們就如買到超值包一樣物超所值。

在清大經濟系,只要上過蔡攀龍老師的課,同學們帶走的絕對不只經濟知識,也帶走一生受用的學習態度!



◎過去的,譜成一首青年之歌
蔡老師早在考大學時即立定自己要當教授並選經濟學為第一志願,但結果並不如預期,老師因為聯考粗心失利進入了台大法律系。在當時的經濟系資源與名聲相對於法律系都是比較好的,老師因為對法律無興趣,決定轉系至經濟系。聯考失利對老師來說實為一大挫折,但老師面對挫折並重新出發,最後也交出一張好成績。

談起蔡老師的學習方法和態度,可見其對經濟學的用心與興趣,老師認為在經濟學中的分析方法是很有邏輯、一貫性,使得他上課幾乎不抄筆記,要求聽懂老師所教的;下課後,也會參考其他的經濟叢書作為輔助。

在當時,大學社團風氣不是很盛,蔡老師參予的活動不是很多。休閒時,老師喜歡讀各類小說也會打打籃球,老師還幽默的說:「像他這種身材,也知道只是打打好玩而已。」

◎現在的,寫成一本教學祕笈
蔡老師在今年榮獲了科管院傑出教學獎,老師的教學備受學生肯定,究竟老師有什麼與眾不同的教學方法呢?

蔡老師付出在教學與研究的比例大約是6:4,備課的時間大約是三倍,例如,如果課程為一小時,那就需要準備三小時的內容。課程的準備規劃固然重要,掌握學生的學習狀況更是重要,老師上課會與學生互動,透過一問一答間找出學生學習的盲點,蔡老師也會親自批閱每一份考卷,在過程中也獲得相當寶貴的教學資訊。

蔡老師也提到學生素質的差異,十幾年前的大學生不像現在滿街跑,當時清大經濟也只招生一班,再加上台政的兩班,學生素質算是全國頂尖,現在人人都是大學生,招收的人數也比較多,想見素質仍有些許的差距,但不變的是學生的學習態度,教室就像一個小社會一樣,總是有人很認真,也有人很混,老師還開玩笑的說:「有四、五個人有在認真上課他就很滿足了。」

◎未來,自由揮灑的畫布起舞著
蔡老師勉勵同學,在大學時該修的課、該讀的書都要好好修、好好讀,仍然要在意成績,在資訊不對稱的情況下,成績單就像是個singal,展現你的能耐憑證之一。

畢業後的選擇就像是在選以後的生活,不要短視要看長遠,要好好的思考再做決定!





2011年6月12日 星期日

科管院-越活越年輕的丘宏昌老師



文.圖.採訪/許雯翎


他 在我心中
      是最笑口常開的老師
      是最喜愛與人互動的老師
     是最能激勵學生持續深造的老師
      是最熱衷授課並致力與學生一起成長的老師

現在是清大科管所的教授 丘宏昌老師


遙想二十四年前
全清華最高的建築物就是蘇格貓底的前身約三樓高的百齡堂
[校友招待所]







抱持著愉快興奮的心情榮登清華大學工工系
『景昃鳴禽集,水木湛清華』 剛踏進清華就被這所學校的氣質所懾服
並展開了一連串溫馨爆笑卻甜蜜有趣的大學生活


『清華珍貴的人』





那是個沒有網路只有書信往返的純樸年代

學校很小 人也很少

走在路上就算不認識卻也知道是哪號人物 尤其是女生

那時候 中文 外語 經濟的女生最為珍貴

中文三十五個 外語三十五個 經濟大概一半一半
那三系的女生根本就是集全校目光於一身






『宿舍生活集錦』




當時吃飯的餐廳也就只有兩個地方

水木餐廳與小吃部

因為人少再加上學校方面強迫住宿
清華在當時就像個『家』一樣

住宿對大學來說是一種一定要嘗試的生活

很多經驗都是和一起住宿的朋友們一起經歷

一起瘋狂一起玩樂一起炸裂
那時住在義齋 四人一間
當時的齋伯被稱為『老伯』
也會負責管理租借鑰匙、代收包裹等事宜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半夜快十二點時
老伯會繞一圈宿舍嚷著:老伯要關門了!
此時在宿舍飢腸轆轆的學生們
就會趕緊衝出宿舍向老伯購買泡麵、飲料和麵包等等食品

當時清華夜晚最逗趣的畫面就是

快到十一點半時

女生宿舍外會聚集非常多等待分離的人們

因為女生宿舍十一點半就會關門
相對於現在雖然超過門禁時間還可以進去宿舍內
當時女生宿舍只要關門後就只能等到隔天早上六點才會再開

因此十一點半的這個活動是十分盛大的




『學會對自己負責』

記憶中的上課生活

當時最清晰的就是一大早的中文課

老師都會請有去上課的同學打個電話叫其他人起床

但是早起真的太痛苦了

前一天還玩樂到三點怎麼起的來

但是有些課程就會自己作價值判斷

雖然也是會翹課但同時也會負起翹課的責任進行斟酌
大學生要對自己負責





『甜蜜苦澀聯誼』




當時班上活動很多但系上女生很少

所以常常和別校的女生連繫舉辦活動
清輔會 清政團等等應時而生

[清大+輔大 清大+政大]

透過公關舉辦的活動假日就衝到台北聯誼

當時也流行『寢室聯誼』

因為沒有網路

直接撕下一張榜單貼在門的後方

玩射飛鏢遊戲 

中誰就想辦法要到住址

信詢問害羞聯誼事宜
不像現在網路如此方便

聯誼之前也完全不知道對方長相
見了面的驚喜自然加倍震驚
『書信往來』如此單純的聯誼手段
卻也是當時最大的樂趣








『熱血社團經驗』


那個年代的社團生活也是很豐富的

學長邀約加入山地服務社

寒假舉辦營隊邀小朋友來學校
暑假就上山兩個禮拜實際走到部落

因為都是產業道路未經開發
走了整整兩天才到第一個部落

再走三天才可以拜訪另一個部落
當時住宿方面不是派出所就是國小 非常克難
正因為如此吃苦才讓人更加珍惜幸福
大三後便毅然決然接了社長





『瘋狂社交活動』
大一都一直在玩 除了玩還是玩
到了大二就比較知道時間的拿捏
當時學校最大的活動就是
禮拜五晚上
七點半到八點半清華大禮堂播的電影

九點到十一點交大播的電影
當時清華和交大協調好

中間半個小時讓大家換場
這個電影播放時刻卻是當時最盛大的社交活動
當時最愛辦的活動是舞會
幾乎每一個月或兩個月就在學校辦一場舞會
重要時節像是校慶、聖誕節等是固定的舞會

迎新舞會、期末舞會等等都是一定要的
透過畢聯會或班聯會的付出
每個學期至少都有四次以上的舞會
這也是重要且必須參加的活動之一



『必修戀愛學分』
大學必修的戀愛學分
當年也是修的轟轟烈烈的

現在為了親愛的老婆大人

便不加多談
只稍微透露要互相聯誼的時候
揪好友和心儀的女生一起吃飯壯壯膽

盡力凸顯優點或是阿諛諂媚
偶爾會製造些不期而遇
來完整幸福的愛情






世仇激昂梅竹』
當時的梅竹賽也是十分激烈的
因為當時住在義齋
是守護清交兩校交界的宿舍
梅竹時期
只要交大人攻過來
我們這邊就會朝空放鞭炮示威
激烈的叫囂也為梅竹添上幾分色彩








『大學最重要的事』
大三接了山地服務社的社長後
才發現自己非常喜歡和人群接觸
雖然碩士還是繼續進修工工系
但到了博士後便希望往自己有興趣的方向著手
因為自己的經驗
知道大學最重要的事情就是
找到熱情
找到興趣
找到心之所嚮
『只有在做自己很開心的事情
 你才會專注 才會更加用心』
因為喜歡和人群接觸
選擇了當大學教授
和一群心境年輕敢衝敢冒險的學生在一起
使得自己也變得更加年輕
永遠都是笑口常開



Find your passion
這是老師鼓勵大家的話
永遠都要勇敢的去追尋自己的熱情
跌倒受傷也沒關係
因為是在追尋自己最喜愛的事情
再辛苦也不會喊痛
大學的三學分
課業 社團 愛情
課業方面
 可以求過就好 但要找到和他人與眾不同之處
社團方面
勇敢放手去做 不害怕 和夥伴一起
愛情方面
曾經有過轟轟烈烈就好 不需要太執著一切



『若大學生活能夠重來』
也會選擇同樣的經驗
因為這個大學生活太過珍貴且美好
也希望大家都能擁有這樣美好的生活
願意重來並不後悔當初的過往
這也是老師願意繼續留在清大和學生們相處的原因



和可愛的老師合影
 
















2011年6月11日 星期六

外語系-郭賽華老師





文/丁鼎 圖/丁鼎


郭賽華老師要退休了.....


三十年過去了,
清華園依舊,僅華髮輕訴...


故事很長也很短,情節很壯麗也很平淡,情感很感傷也很豁達,


人的一生不也就如此,當你捧起ㄧ張泛黃照片,歲月彷彿就在你耳邊流過,輕的不可思議,彷彿它不曾存在過...


時代無情的捉弄,攪亂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一九五五年,那年仍是踩著戰亂的尾巴,社會有著一股既興奮又不安的情緒,桃園大溪一戶眷村是來自湖南的郭家,才剛砌成的磚頭,就已斑駁了好大一塊,好不容易從兵荒馬亂的大陸脫身而出,
思鄉之情卻掛上飽受戰火摧殘的面容。


唯一令人喜悅的是,是女兒的誕生,這對於一對離鄉背井的年輕夫婦來說,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或許可以藉此擺脫遠方的朝朝殷切...


【亂石崩雲,驚濤裂岸,捲起千堆雪】


那是個胼手胝足的年代,場景像是來到了19世紀恩格爾描述的英國,房子是沒有天花板的,僅用一根大木條懸掛在空中,十幾個房屋雜聚在一起,彼此取暖般的,茅厠便溺雜沓,臭氣熏天,過往行人,無不掩鼻走避;氣味已成為了那時代的深刻記憶了。


初上小學,第一次月考就全班第一名,對於農民起家,投鋤從戎的父親來說,
這一切都來得太震驚,太突然,從此開始注重女兒的教育,每天晚上,未受多少學校教育的母親從旁陪著念書,一字一劃寫出父母的殷殷期盼。


其實父親很聰明,只是時運不濟,沒有讀書的緣份,在那年代,能吃飽就該偷笑了,書本是不敢想像的奢侈品,不過來到台灣後,靠著在軍中寫得一手好字,
又常常在進修班拔得頭籌,成為了村中人人稱羨的書香人家,家中派克二十一型鋼筆是父親征戰南北的論文獎品,常有鄰居朋友到家裡來作客,口中喃喃說道,你女兒真是得到你的真傳。



【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小學時光匆匆的過了,枝頭上萌了新芽,大溪一如往常的靜,為了不忍成績優異的獨生女兒埋沒在小地方的學校,父親苦思好幾年,堅持女兒參加台北市聯考,並毅然決然頂了台北中和的眷村。在女兒考上第一志願台北市女中後,舉家遷去了台北...


對一個從鄉下來的人,台北的步調總是快的,在公車呼嘯而過聲中,時間彷彿被咆哮的喇叭給吞噬,剛到台北的日子,有點令人措手不及,早上必須踏著沈重的步伐走上一大段路,才有機會等著擠上班班客滿的公車,公車像是個大沙丁魚罐頭,被放置在快要解體的輸送帶上,緩緩的駛向未知的世界。


比起一開始的不適應,初中生活可說是漸入佳境,班上讀書風氣很好,久而久之也習慣了台北的天空。


那年畢業的夏天,灰色的台北多了幾點綠意,溽暑浸濕了街上熙攘往來的行人,時光在緩慢的推移,不讓人察覺,只會趁大家忙到都忽略它時,才會偷偷往前衝刺,是的,是的,每當在路上的轉角處,遇到了久未謀面的老朋友,才會驚呼,天阿,原來妳已經上北一女中了。




【今歲清明逢上已,相思先到濺裙水】


面對相同的台北、相同的家、相同的規律生活,十八歲的郭賽華卻以當年剛搬家到台北,初次踏進市女中一樣忐忑不安的腳步,踱進了第一志願的台大外文系。

學識殿堂所給予的有如一只萬花筒,透過那幾米罅隙彷彿就能窺知最嚮往的小宇宙──並且是那樣炫爛迷離。自小在文科展現的天份與興趣,使她在台大外文系讀書如魚得水;就像一個在沙灘撿貝殼的孩子,永遠都因找到下一個掌中寶而雀躍。週遭皆一代才俊,因而學習時除投入外,也格外戒慎恐懼;比起以往的規律踏實,這樣的學習環境更增添了一份動力。


春去秋來,台大的杜鵑花曾經爭艷而又凋零;剛升上大二時家裡發生變故:父親過世了。憶起父親從她年幼時就有支氣管方面的毛病,時而咳嗽,時而吐痰,因不甚嚴重,久了大家就漸漸不以為意。大一暑假,父親入院之時也仍是樂觀,相信自己總能好轉,出院繼續工作維持家計。父親當時已自國防部退役數年,在市政府新建工程處擔任雇員。因此先吩咐她去代班。想不到父親驟然逝世;這世界上,就只剩她與母親二人了。之後的一年,在母親的要求下都穿著深色的衣服──「戴孝」──對父親的不捨與懷念,也就隨之封藏在這個深色的記憶裡;往後她變得愈加堅強、愈加獨立,打理自己、照顧母親、張羅生活一切所需,數十年如一日。

難以想像當年這樣一個年僅二十初頭的女孩,喜好的並非五光十色的課外生活,反而喜歡充實而平淡的娛樂,像一鏡湖水,溶溶淨淨。有人羨慕遠地來的同學可以住宿,結交各式朋友,宿舍還常有活動。她卻覺得自己肯定住不慣宿舍,因此也沒什麼好羨慕的。也會有朋友抱怨大學課後沒有常看電影、逛街的話,就窮極無聊;但她就喜歡看報、聽廣播、到鄰近的耕莘文教院去聽修女講道(希望能改善有很多毛病的自己),在這樣一方小天地裡呼吸著自己的呼吸。於是回首當年往事,無風無雨也無晴,但非常怡然自得。


在台大的四年裡,她一共修了一百八十幾個學分,包含一百四十個系上必修學分以及二十個教育學分──其中無一是營養學分。


【錦瑟年華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


揮別青澀年代,她應徵上了大公司協理的秘書;進入了茫茫人海,開始朝九晚五的工作,日復一日地接電話、發信、接待。坐在幾坪的辦公室裡,心中總有一股不平之氣每天不停敲著心門,越敲越響:一則老闆自身英文好,自己無法發揮所長,二則秘書工作並無升遷機會。在台大外文系所學無用,前途又渺茫。越是坐在那兒就越是感覺椅子上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鑽咬著。於是當了祕書幾年之後,她離職了。決定出國念碩士,為進入教育界做準備。

相依為命的母親總是被擺放在心中最顯眼的位置;挑選學校之時,因擔心母親,不願意放她一人在台灣,於是選擇了念書期間較短的密西根大學,念的是語言學。五大湖區秀麗的風光、多元的文化、開闊而活潑的民情,讓她徹底地愛上了這個開朗而迷人的國家;也就因此比預定的再多念了半年──當然遊山玩水肯定是占去很多時間的!


【春風不解禁楊花,濛濛亂撲行人面 】


一九八二年,清大外語系才剛呱呱墜地,像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嬰兒一樣,頭上圈著清華大學的光環,實則一切資源仍百廢待興。一九八三年回國的郭賽華,正好為當時行政人力嚴重短缺的清大外語下了一陣及時雨。第一屆的系主任實行精簡行政策略以增加教師額度;當初包含郭老師在內的四位老師是以「講師」名義受聘,除了教課外還兼任行政方面的工作。雖力力碌碌,小小的辦公室仍漾著最溫馨的氛圍,同事相處融洽,上班時還經常聊天、打屁、嚼系主任的舌根(沒錯,郭老師也一起了)。初生的清大外語其實也是這樣;系上同學皆一時之選,論學識、氣質都是一等一,更難能可貴的是系上強烈的向心力與充滿活力的朝氣。整個清大外語,上至主任,下至學生,都以同樣的頻率在心跳著。這種節奏至今仍在她的心中震盪,對她來說,似乎一切就這樣淡淡的、幸福的,就最滿足了。


漸漸地清大外語招收了越來越多的學生,系上要求每位老師都要有博士學位。這個規定在老師心中擴大成一個黑色的漩渦:念過碩士,發現語音學、語意學根本就不是心之所向,那該念什麼好?當時老師雖申請到賓州大學(有崇拜的語言學大師),但系上教師出國進修名額有限,先出國念一年博士班的申請未獲系主任同意,因此必須放棄。那麼,該去哪裡念?年邁的母親又該如何是好?還是像當年一樣將她一個人留在台灣嗎?一度這個黑色漩渦將老師吞噬,良久,心情都是一貫的低迷。整個人已經不像以前的自己,那個對任何事物都興致勃勃、積極樂觀的自己。


一個以前在台大的教授在這個黑夜裡為她點起一盞燈:何不試試自己申請獎學金?想起以前瀏覽過幾篇社會語言學的文章,感到興味盎然。幸運地獲得美國傅爾布來特兩年獎學金,申請到了以社會語言學著名的喬治城大學。然而心中卻暗自忐忑;以前並沒有接觸太多社會語言學,加上碩士之時並不用寫論文就能畢業,內心彷彿那個年幼而憂心忡忡的小女孩又回來不安地來回踱步了。


但天父是眷顧她的,Deborah Tannen成了她的指導教授。儘管起初似乎蹣跚顛躓,由教授牽著帶領著,堅定地一步一步往前踏;從一篇一篇小paper慢慢累積實力,最後發現自己寫的term paper已經可以寫到A+了。寫博士論文時她規定自己一天一定要至少寫一頁,遇到真的不想寫時,就輸入語料。對老師來說,那種每天沒有進度的罪惡感,沒做事就會難過得想掉淚的衝動,是從小到大都揮之不去,卻也一直督促著她比別人更積極優秀的特質。論文最後以超人的速度與品質完成,其他同學都還在supporting group彼此加油打氣時,她已經從容踏實地將自己的論文裝訂成冊了。



【算好春常在,花好長見,原只是,人憔悴】


帶著一張博士文憑,搭著離開台灣兩年半後的回程飛機,郭賽華捲土重回清華園。


老師的母親已近七十歲,自然身體的狀況總是在走下坡。回來台灣的第二年,母親罹患了子宮頸癌,需要治療,也需要很多很多次的開刀。哥哥姐姐當年都留在大陸沒有跟來台灣,結果最後竟只剩她一人,奔波於學校與醫院兩邊。回想時總覺得苦,但當時竟毫不自覺。晚上時常為了陪在母親身邊,必須在醫院過夜;床位被安排在護理站的旁邊,一整個晚上護士們值班巡房的腳步聲與對話聲,推醫藥櫃的滾輪聲,還有總是點亮著的值班夜燈,一切都讓她難以入眠。但過了好幾天,失眠久了、累了,也就睡著了。


之後的五六年,化療和放射治療的後遺症使老師的母親總是在與自己身體纏鬥,身子裡的器在放射線波及下無一倖免,各種問題層出不窮。這五六年,總是在新竹與台北來來回回,在醫院進進出出,陪著母親開刀復健。想起小學以前最親近母親,夜晚睡覺時總要媽媽隨臥在側,摸著媽媽的脖子才可以安心入眠。這樣一個帶來安心感的母親,竟然生了這樣的大病,體重也直線下降十幾公斤,心中想必是相當不捨心疼的。


生病之後的母親並沒有遺忘自己最鮮明的性格,仍是事事要求完美、近乎囉嗦。在家裡的每一件事、每件物品,還是在母親的吹毛求疵裡運行著,好似當年。但母親生了病,無法像以前那樣事必躬親了,常由老師代勞。在家事上難免與母親產生口角,因為母親的過度要求。


這些爭執隨著兩年前印尼外傭的到來而獲得了紓緩。印尼外傭很聰明,也相當機伶,摸清楚老太太的脾氣與習慣之後,現在跟家裡的人都相處得很融洽。


事實上母女感情是很好的,關係也有如兩塊由水泥砌起來的磚頭一樣緊密(脾氣也挺像磚頭)。在老師的辦公室裡東西不多,一個小櫃子上擺著家人的照片四五張。其中一張是母親與老師的合照,兩個人在華府的櫻花樹下笑得比後面的花草還亮眼、恬靜,站在一起的姿勢勾勒著一種親人間最密不可分的愛。老師比母親略高一些,兩人的面孔很相似,用同樣的弧度笑著。





郭老師書桌旁永遠擺著學生給的卡片


2011年6月10日 星期五

材料科學系 游萃蓉老師















文/黃宇君  採訪/黃宇君,邵冠樺


國立清華大學 材料系 游萃蓉 副教授

游教授簡介:
1. 學歷
國立清華大學材料科學與工程學系 學士
2.工作
曾任:聯華電子中央研究發展部部長,精曜科技技術副總,工研院電光所顧問...等等
現任:清華大學材料系副教授,國科會貴重儀器中心審議委員


  • 訪問原因:
        游教授曾經榮獲2008年校傑出教學獎,除了教學受到學生的肯定之外,教授對學生總是不遺餘力,對於系上所舉辦的各種大大小小活動,總是能看見她的身影,也因此成為系上最受學生歡迎的教授

  • 訪問內容:
大學之記憶猶新
  
  同樣就讀與清華大學的游教授,一問起她的大學生活,教授記憶彷彿昨日般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他說當時的男女懸殊比現在更嚴重,是20比1,班上五十多個人,就兩個女生,說起剛開學最印象深刻的事,游教授笑著說:就是有吃不完的飯!不論是同班同學,還是系上學長,甚至識別系不認識的人,總會想盡辦法約出來吃飯,教授也因此進大學不久,就胖了不少!

  除此之外,教授說因為全校女生少,所以一起住在宿舍裡,彼此間的感也特別好,常常被找去別系填補女生的空缺,來參加校內外大大小小的運動比賽.教授還說當時學校還規定每天早上七點就要在操場集合跑步,更凸顯了當時清華大學運動風氣的盛行。


大學必修三大學分

  進大學最重要的三學分,莫過於課業、愛情、社團三學分了,在課業上,教授無疑是把握住的,更以公費申請進入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就讀。不過說到社團與愛情,教授僅告訴我們大學時候的他比較保守,其他的就留給大家去想像吧!


如果大學可以重來

         教授告訴我們去美國念書後那邊的交友風氣帶給他很大的影響大家總是很積極的去交朋友也舉辦很多各式各樣的活動如果大學可以重新來過他一定會盡量交許多不同領域的朋友,多參加各種活動,拓展自己的視野。而這些也是她常常告訴現在的學生很重要的一點因為多交朋友不但能夠接觸到各領域未來更可能是你工作上的好夥伴人脈也正是未來求職不可或缺的東西

   


計量財務金融學系 蔡子晧老師













文/鍾智傑、羅文遠 影片/鍾智傑、羅文遠

蔡子晧 老師小檔案
姓名: 蔡子晧 Jeffrey
任職: 國立清華大學計量財務金融學系 助理教授
學經歷: 國立台灣大學財務金融研究所博士


計量財務金融學系簡介

    相信大家對財務金融學系一定不陌生,但是若聽到計量財務金融學系那就不一定知道了。計量財務金融學系是在台灣大學中最獨一無二的,那計財系到底是在學甚麼呢?不同於一般財務金融學系的課程設計,計量財務金融系之課程設計亦強調學生數理能力的培養,故課程涵蓋較多數理科目,課程有經濟、數學、統計、資訊四個領域,共同為財金領域提供堅實的數經基礎。


訪問原因

    在清華大學大學部的學生中,選擇科管院系所經濟或者計財系做為輔系的學生日漸趨多,而本採訪團團員大多和科管系所相關科系組成,碰巧這學期很榮幸有機會修習蔡老師的課,蔡老師目前大多開設計財系的大班課程,相信大家對於老師的名字應該不陌生。


訪問內容

蔡子晧 老師的求學歷程

    蔡老師為新竹人,高中就讀國立新竹中學,在拿到博士學位選擇回到自己的故鄉也就是清華大學所在的新竹從事研究以及教學。

    蔡老師在訪談的過程中告訴我們,他在高中時代的成績並不特定明顯出色,相較於大學所學的內容,財金領域是老師在學習中相當有興趣也立下要當教授的心願。蔡老師提到他並非一開始就在財金領域中,大一時為中文系,對於中文系所學並不感興趣,因此在大學二年級申請轉入財金系。大家一定都很好奇老師在大學時做過哪些瘋狂的事情?蔡老師說大學時代和幾位好友喜歡打壁球,而且頗有些心得,所以就組隊到校外比賽,由於沒有受過正規訓練以及規則,所以理所當然吃了敗仗,才發現其實自己根本不會打。

    然後問到了老師大學參加過什麼社團,他說大部分都是運動性質的社團,像是高爾夫球社、網球社,看老師的體態就知道他是一個很喜歡運動的人。


蔡老師送給清大學生的一句話

    蔡老師並不認為大一選擇中文系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覺得到現在他偶爾還能夠在閒暇時間創造一些屬於他自己的作品,對一些文學作品也比較有sense,所以最後我們問了老師他的人生座右銘,他給了我們一個令人省思的佳句:「Work hard, play hard and enjoy your life!」在讀書之餘,還是要好好享受這一生一次的大學生活!


2011年5月28日 星期六

語言中心 大一英文召集人 劉文貞老師





劉文貞老師小檔案


名字:Jennifer 老師
任職:清華大學語言中心 大一英文召集人
經歷:馬里蘭州立大學課程與教學系碩士



圖/何品蕙   文/何品蕙


語言中心小百科:
        原本是幫清大教職員工、公務員、校外公務員進修英文,過去大一英文和選修英文為外語系承辦,直接負責,。近年來語言中心多承辦了幫非外語系的清大學生們,訓練英文,除了英文以外,還有其它的語言。

2011年5月15日 星期日

We're SHEEPs






早在北京清華時期,梅校長就曾說過: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而謂也,有大師而謂也。



胖羊的的目的在採訪學校各大人物,以親切又客觀的方式呈現出最情真意切的報導。

平日大學課堂中的教授老師們,身為大學生的我們都有基本的瞭解,

那教授老師們的大學生活,又是怎麼樣的呢?